我解东方白即大草书法家东方白先生表达东方白大草书法的大草书法留白
我理解东方白这个概念即东方白先生表达大草书法的留白艺术.既重墨又表白.
简单的来说,飞白不太会出现在楷书上,因为在书写楷书时笔墨饱满,书写一个字可以润笔数次,而行书与草书却是要一笔而就,书写速度快,在书写过程中无法润笔,笔画转折处及一个字的最后一笔容易出现飞白。写意画和草书中的留白能够突出画的主体,使画不会出现杂乱无章的情形,同时也能够使观赏者进行无限的遐想。怎么看中国画和中国书法呢?
内涵
中国人欣赏字画不独欣赏表面功夫,更着重于与作品有关和作者个人的相互关系。
功力
从事书画修养越久的人,他表现出的功力,是初学者无法掌握。尤其是书法,老手多仓劲有力,雄浑生姿。在国画方面,其线条、设计、意景亦表现出作者的功力。所以人生经验丰富的艺术家,其作品往往较年轻画家有不同的表现,这就是功力。
布局
布局看来似是画面的设计,其实是作者胸怀中的天地,从画面布局中表现出来。中国画与西方绘画不同的地方甚多,最明显之处就是"留白",国画传统上不加底色,于是留白甚多,而疏、密、聚、散称为留白的布局。在留白之处,有人以书法、诗词、印章等来补白。亦有让其空白,故从布局可见作者独到之处。
学识
功力及布局可以从画面窥其一二,至于作者的学识,对其作品影响很大。故中国有"文人画"之称。著名文人,其作品与众不同,就是一种"书卷气"。画家于画匠之别,学识是条件之一。
人品
西方画家,往往浪漫不羁,游戏人间为乐。而欣赏者只观其画而不理画家的私德。中国人不同,画家或书家如行为不检、道德败坏、声名狼藉、大奸大恶者,即使其书法美术如何精美,亦无人问津。试问谁家高悬曹操、秦桧等奸臣作品,而岳飞的"还我河山",孙中山的"天下为公"成为人尽皆知的好匾额,就是这个理。
诗句
字画中的诗词,往往代表主人的心声。一句好诗能表现作者的内涵和学养,
一句好诗,亦能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
印章
画面上常见的印章有各方面使用的:画家的印玺、题字者私章、闲章、收藏印章、欣赏印章、鉴证印章等。而各种印章的雕工、印文内容、印章位置,都在评介之列。尤其古画,往往有皇帝、名家、藏家及鉴赏家的印鉴,可佐真伪。无论字或画,常有"压角"的闲章出现。所谓闲章就是画面或书法留白的角落。而印上的文字,有时影响字画甚大。从印文中也可看到者作者的心态,或当时的环境。好的印文,配以好的雕刻刀法,盖在字画上,使作品更添光彩。
装框 中国画的装裱独具一格,常见的有纸裱、绫裱两大类。纸裱较粗,绫裱较精。裱边的颜色、宽窄、衬边、接驳、裱工等都十分讲究。
喜爱《红楼梦》,历经繁华、衰落、欢喜、悲恸,春去秋来,人悲人歌,所有的兴衰感慨,最后皆消弭于“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白这样一种似乎单调与单纯的颜色,却恰能承载《红楼梦》中生命与时代,艺术与哲学的重量。白色作为初始的色彩,乃不需附加修饰的纯粹。譬如画师作画,大多数情形,首先面对的是一张白纸,一幅白布,一面白墙。其他的色彩在白底上宣泄、昭示、舞蹈,白色则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沉默与卓尔不群。
古人云:大音稀声。白正是一种大化无形的境界。“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佛经中所谓的顿悟,并非皆于蒲团之上,木鱼之前,见花可悟,闻水声可悟,感日光亦可悟——因声色入空境,是洞明世事那一瞬间的拈花微笑。
白色是简中的虚无。白象征着高洁又往往掩盖着罪行,白见证出生和死亡,却又是最单纯的色彩;白又是最深沉的色彩,像一个圆,和谐完美,却是大彻大悟后的天地清明。
计白当黑,即是留白。雅称“余玉”,即是在作品中留下相应的空白。留白是一种境界,更是一种智慧。王船山在《诗绎》中记到:“无字处皆其意也。”的确如此,书法作品的“飞白”,绘画作品中的“留白”,文学作品中的“空白”,经典乐曲中的“余白”都是艺术中的最高境界,清八大山人画,处处留白,处处意境,空灵虚幽,方寸间彰显天地宽。王摩诘画山而不见云,齐白石画虾而不见水,那留出的空白,便是云,是水。与西画比起来,国画手法最简洁,而意韵却最丰厚。
留白艺术,上可追溯至老庄一脉的。老子说:“大象无形,大音希声”。老子或非指道隐无名,但确乎道出了艺术和美的精义。一直以为艺术之美既经过具体的又超乎想象之外,仿若鹏鸟飞苍天而过,痕迹即无。可你依然能感然应悟那种虚空万里之飞翔的高远。
庄子曰:“虚室生白”,“唯道集虚”。无论诗词歌赋,亦或绘画园林,中国艺术着重于这种于空中荡漾,以虚为实的意境。所谓“羚羊挂角,无迹可求”,若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言有尽而意无穷,正是这种意韵的形象表达。
传统的国画不加底色,于是留白甚多,以黑白为色调两极,色域大开,沉重与明亮皆造绝顶,对比强烈,石破天惊。其疏、密、聚、散的留白布局表面看来只是一种画面的设计技巧,其实恰是作者胸中的一方天地,它给人以无限的思索和想象的空间,以最简明的程式表达最精致的情感,留出些没有填满的空间,让水去流,让云雾去飘,让风去吹刮……所要达到的即是“此时无物胜有物”,“含而不露”,“心领神会”之境界。方寸之地亦显天地之宽。南宋马远的《寒江独钓图》,一幅画中,一只小舟,一个渔翁在垂钓,整幅画中没有一丝水,而让人感到烟波浩渺,满幅皆水。予人以充分的想象之余地。如此以无胜有的留白艺术,正所谓“此处无物胜有物”。
留白韵味,在中国画尤其是宋元文人画中充盈。无论山水亦或花鸟,自然气象和生命的情怀于浓淡枯艳的墨痕,洋溢于一片虚白的空间。这一份静寂中,是宇宙之气的流动,是心灵和山水情意往来的寄托。国画中一腔隐逸山林间的文人情怀。它不需要烟云布满,笔墨处处,无画处皆成妙境,无字处皆成意。齐白石的不慕水波,笔下的墨虾却如游于清流,几笔水草好似“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所谓欣赏中国艺术,看是其一,想象和感受所看背后的,或方可体味其中意味。齐白石的画,道出人生最完美的境界,花鸟鱼虫,皆能在空白处彰显生机。因为留白,留出一丝馨香,一啼清脆,一波碧纹,一夜宁谧。
留白处给人丰富联想,让人无中生有,虚处见实,所谓此处无物胜有物,使画面更显空灵。所谓密处不透风,疏处可走马。古代画论说得好:“虚实相生,无画处皆成妙境”。
书法亦是颇为讲究留白,字与字间,行与行间,无不疏密有致,抑扬顿挫,开张势起,游龙走蛇,有摇曳而来、迤逦而去的灵动。能留白和会留白,是游刃有余是本事更是智慧。留白是空间的巧妙占据.
音乐上留白的运用,最有名当数唐•白居易在《琵琶行》中描摹琵琶女演奏时的“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了。曲子如果用音符填满空拍,欣赏者没有想象空间,便没有生命力。适当运用休止或停顿,有张有弛,乐曲之魅彰显。
贝多芬《悲怆》,有相当多空拍,静静的休止使人感受到的不是静默,而是无边的沉重,是压抑到喘不过气来的沉默,也许这就是所谓“不能承受之轻”吧。如果忽视了沉默的力量,音乐则不会变得生动感人。这是留白在音乐中的妙用。
戏曲利用留白展示舞台美。京剧里那个简单致极的舞台,唯一案一椅一空地,千军万马可走过,洞房花烛已点燃,长亭相送十八里别过……舞台是实体,也是虚拟和想象的存在。好比那案可以是饭桌,可以是公案,又可以是祭坛。而京剧中开门和无门,骑马不见马,以一种言外之旨想象和丰富而美丽。京剧的这种艺术范式,恰如书法之“飞白”,绘画之“留白”,园林之漏窗,等等。
所谓留白而生的“韵事”始终贯穿着中国美学的精髓。以虚映实,以少带多,以局部传递大千神韵,以空白处激发观赏者的思维活力和想象力,应该说是艺术之高境界。老子说“见素抱朴”,所谓绚烂归于平淡,好的艺术真的是不需要多费心机,或者花哨的笔墨,重要的是气息的流动,也许你看不见,却时时回荡与你的心间,“是真主宰,与之沉浮。”这韵味沉淀于我们的血脉,融化为我们的审美底蕴,仰视宇宙苍茫,俯视人间性灵,“此中有真意,欲辩已忘言。”
蘸一角天清色,听喧嚣中的一片留白。禅宗的佛偈,亦是一种留白的哲学,菩萨低眉式的留白,是生活的最高艺术。认识和选择留白是生活的磨练,感悟其中滋味,淡泊,恒久。
----2009.07.07 汇编 宇星 WWW.ESHOWART.COM